心头纷乱如麻。
但唯有一件事清晰。今日,她的那些计划算是全泡汤了。
皇帝亲临是大事。
不一会儿,大街小巷的传开了,坐在厅堂里也隐约听见街上的喧嚣声。
郑家的下人趁着近水楼台之便,貌似恭敬地候在边上,实则无不趁机打量皇帝。
皇帝是个招花的主儿,却一脸正经地跟郑年问起粮米的市价。
月夕没那个空闲听,只瞅准了时间在人群中找寻。不一会儿,余光瞧见后排窜进来一个人,是阿莺。
她冲月夕眨了眨眼,眼神往后门的方向瞟。
月夕看的明白,知道唐烽已经在后门候着了。
可是已经晚了,到头来,终究差这临门一脚。
她默不作声地轻轻摇头,阿莺会意,难掩失望之色。
月夕又何尝不是失望透顶?
她瞟了一眼皇帝,只见他颇有兴致地问起了郑年当年与晏大的交往,就跟真的关心似的。
装腔作势。月夕腹诽,晏家和郑家的过往,与他何干。
却听郑年忽而道:“草民与晏大几乎同时成亲,诞下的儿女年岁相近。有这样的缘分,那时两家人就订下了娃娃亲,琢磨着,等两个孩子到了适婚的年纪,就把婚事办了,好亲上加亲。”
月夕愣了愣。
堂上众人也愣了愣,继而起了一片低低的议论声,有人惊讶,有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