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晏女史在的时候。
有好几次,伺候的人还在御书房外头听到了他的笑声。这是稀罕的事,头几次听到的时候,每个人都吓了一跳。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好,连堂堂天子也不能免俗。
可同时,众人又觉得又哪里不对。
因为这两个人,除了每天早上在御书房待在一起,一起用午膳,再一起用晚膳,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每到天黑,晏女史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今夜,看着也是如此。
皇帝今天回来得迟,晏女史一直在等着,开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二人在花厅里一边用膳一边说话,内侍们也不打扰,识趣地把菜上齐之后便退了出来。
“师父,”刘荃站在廊下,忍不住问赵福德,“你说,皇上究竟是什么打算?”
赵福德看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打算?你见过皇上对别的女子这样?”
“可若是这样,皇上为何还不册立?”刘荃说罢,压低声音,“听说,晏女史至今不曾侍寝……”
话没说完,他的前额被赵福德的拂尘敲了一下。
“皇上要做什么,自有皇上的道理,是我等内侍可妄议的?”
刘荃讪讪:“是是是,师父见教的是,小的多嘴。”
赵福德没理他,看向花厅那边,心里却也在苦笑。
其实他也很是纳罕,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什么。
先前选秀,皇上处处冷脸,谁都不喜欢。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喜欢的,他们都以为终于有门了,可二人却一副发乎情止乎礼的样子,仍然没有往后宫挪的意思。
皇上莫不是像民间的那些文人骚客一般,只想寻个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