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荃他们也要赶路,也要早歇,与其麻烦他们,不如我自己来。”皇帝不以为然,瞥了瞥月夕的床上,“冷死了,你进去些。”
月夕更是诧异。
“你要睡这里?”
“不剩几个时辰了,我那边也冷得很,睡不暖。”皇帝理直气壮,“你我挤一挤,正好能对付一晚。”
月夕的耳根发热,正要说话,皇帝却已经不由分说地坐上床来。
她无奈,只得往一面让了让。
被子底下,二人挨在了一起。
皇帝将月夕的手拉过来,皱了皱眉:“果然冷得很。你才醒来,就该好好歇着才是。又不睡又不好好盖着被子,身体不虚才怪。”
那手又大又温暖,脚上,汤婆子也让被窝变得暖融融的,心头仿佛生了一团火。
“为何只说我。”月夕嘴上却道,“你也不曾睡。你头上的伤还未愈,更该歇着,我不说你也就罢了。”
皇帝笑了笑,将身上的裘袍拿开,盖在被子面上。
“睡吧。”他说,“别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月夕看着他,莫名的,方才还空落落的心,已经变得踏实了许多。
她应一声,看着皇帝把灯吹灭了,和他一起躺进去。
心跳隐隐撞着,黑暗中,月夕觉得心情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