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现身?因而并没有人知道他北上过?”李阁老先是一惊,而后遗憾地叹息,“就算没法让他葬身沙场,可若有人抓着他的现行,老夫便能让言官起势,治他一个通敌之罪。届时,他头顶杀太子的嫌疑,是无论如何也登不上皇位的,那殿下登基,便名正言顺了。可惜,可惜啊!”
李阁老连连感叹,江东王却云淡风轻。
“过往之事,懊恼又有何益。”江东王说,“只能说,二皇兄做事确实谨慎,叫人挑不出错处。”
李阁老目光一闪,道:“这两年,皇上是否疑心过殿下?”
江东王道:“何止疑心,他恨不得将罪名直接扣在孤的头上,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他是谨慎,可孤也不是吃素的。”
“那是自然。不过殿下是否想过,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皇上若是要治殿下,并非需要铁证不可。”
江东王看着他,道:“阁老想说,二皇兄先前不动手,是有意放孤一码?”
说罢,他嗤笑一声,摇摇头。
“阁老误会了。二皇兄精明得很。他没有先发制人,只是不想先当那个残杀手足的恶人。别人不说,他若先动手杀了孤,凌霄会放过他么?”
这番话倒是叫李阁老颇为意外。
“公主不过拳脚功夫了得,何至于叫皇上和殿下这般顾忌?”
江东王喝一口茶,没有答话。
“罢了,不说这个了。”少顷,他淡淡道,“她已经与孤为敌,孤也再没有退路,如今,就等着北边的消息了。”
此话一出,李阁老振奋起来:“哦?听殿下的意思,此时快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