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拍飞的,如果不是腹部被拍碎汁液流了一地的,都被她隔着布套拎起长满细刺的后腿捡了起来。

等到她走到鸡舍,手里已经提了一大摞的大蝗虫了,好几只蝗虫的足部和翅膀还疯狂抽动着,嘴巴咔嚓咔嚓响。

苏雨秋正在切着原本收割进来的野草干在喂那些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仔,抬起头的时候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跳,“宁宁你这是?”

傅晚宁将这一堆的蝗虫往地上一扔,溅起一片尘土和草屑。

她用脚将地上散落的一块木砧板勾了过来,顺手拾起地上的另一把切草刀,揪住一只大蝗虫足足有几厘米粗的后腿猛地一拽,将其后腿硬生生拔下置于砧板上,举起刀就开始剁。

一边说道:“这些鸡鸭本来就靠啄食草叶草籽以及各种小昆虫生活着,这些蝗虫要是不变异,也不过是它们的美餐而已,现在蝗虫体型和它们差不多,它们自行捕食不了,那就切碎让它们吃吃看,如果肯吃,那就不用担心没粮了。”

“可是蝗灾中的蝗虫不是有毒吗?它们吃了会不会有事?”苏雨秋站了起来,看着那满地黄黑交错的蝗虫说道。

他们在灾后恶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生物常识,因为提前得知了可能会有虫灾,所以对于蝗虫也特别钻研了一番。

蝗虫在一般的情况颜色更接近于草的颜色,这是它们采用色彩拟态,防止被天敌发现。

但是蝗灾发生后,大量的蝗虫聚集,色彩拟态的自我保护就失效了,它们就相应地会产生两种强大的毒素,这带有刺鼻的味道以及毒性,让各种鸟雀不敢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