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黑色,也正是因为如此。
傅晚宁剁完了一只,又开始剁下一只,回复道:“哪有那么娇贵?什么毒不毒有没有害的,末世之中,饥饿才是最可怕的,饿到极限的时候别说是蝗虫了,观音土不也直接吞了下去?只要一时半会死不了,问题就不大。”
其实鸡鸭这种家禽,都不是什么食植性动物,不然也不会啄食各种昆虫了。
傅晚宁还记得,爸爸妈妈在退休后搬到乡下老家住的那些日子里,也养了不少鸡鸭,每次傅晚宁放假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总会杀鸡宰鸭给她补身体,她每一次都会看到,其他幸存的鸡鸭会争先围在一侧,啄食切碎了撒出去的那些同类内脏碎片。
这一幕在傅晚宁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记忆,所以在她看来,鸡鸭对于吃的东西,一直都是没有什么讲究的。
特别是灾后,放养在西山脚下的这一批鸡鸭鹅,它们平日里天天在野草丛中钻来钻去,多少灾后昆虫和植物草籽都是有毒性的,它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并且更强壮了吗?
不得不说,她家散养任它们随便啄食随便蹦跶的这些家畜,比起基地里精心培育的那一批,个头可大了一大圈,精气神也更好,一只只看着神气十足的,十分好斗。
苏雨秋一听也是,和傅展书也跟着帮起女儿的忙来。
一家三口将这些蝗虫剁碎,与原本的草粮放在一起,混合着喂养那一批已经好几个月大的成年鸡鸭鹅们。
出乎意料的,这些鸡鸭鹅竟然都不排斥味道浓烈的蝗虫尸块,反而一只只争着啄食,个别比较大块的蝗虫肉被某只鸭子啄着跑了,还会引来其他一大堆鸭子追逐着抢食。
连那一些半大的鸭子们以及小鸭崽都伸长了脖子,一脸的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