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停住脚,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平静。

他们去房里说话。

沈清棠亲自给他倒茶,白如皓月的一截手腕上,也有浅淡的淤痕,叫人不容忽视。

“这次的事,也是哥哥做的吗?”

她闻见了那人身上的苏合香,也听见了他熟悉的声音,她知道那人是他。

裴琮之却摇头,“不是。”

他并非是掳劫沈清棠的始作俑者,只是此前安排了人时刻盯着她,无意发现了她被人劫走。

他比燕城来得及时,在那恩客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将她救了下来。

沈清棠听他说完,轻轻垂下眼,“谢谢哥哥此番救我,我又欠了哥哥一条命。”

失了清白的姑娘,只有上吊自尽这一条路可走。

“妹妹客气了。”

裴琮之接过她递来的茶,垂眸抿一口,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护着妹妹,本就是做哥哥的分内之事。”

他多坦荡,仿佛白日那个孟浪轻浮之人并不是他。

事到如今,沈清棠也不再遮掩退缩,哀怨婉转的眼静静地看着他,“哥哥能不能放过我?”

她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斗不过他。

她只能服软,轻轻去扯他的衣袖,切切哀求,“放过我吧,琮之哥哥。我会一辈子记着哥哥的恩情,记着哥哥对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