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疼,蹙着眉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擒住赤足,强压在锦榻之上。
他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她逃不开,双眸雾蒙,神智不清,只能埋首在软枕间,低低啜泣。
他一时又心疼,来抚慰搂抱她,温声轻哄,极尽柔情。
春深之后,姑娘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床榻整洁,衣物齐整,身上也叫他用了消肿化瘀的菱草膏,再兼昨夜的濯枝柳本就是动情之药。
她未受多少苦头,也未觉不适。
再问采薇,她被用了迷香,昏睡一夜,万事不知。
沈清棠只以为那是一场梦,一场不能为外人道的梦。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唇问他,“是你?”
“那一夜的人,是你?”
裴琮之看着她,坦坦荡荡地点头。
“是我。”
他向前一步,将难以置信的姑娘强行搂进怀里,垂眸看她,嗓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问她,“妹妹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他低下头,俯在她耳边,缓缓开口,“既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妹妹怎么敢,再嫁与旁人?”
她听得这一句,脸色生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沈清棠推开他,不可置信,“裴琮之,你卑鄙!”
她咬牙,恨恨吐出这句话。
他微微一笑,却放开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在那盘已成死局的棋盘上。
“我不勉强妹妹,妹妹可以选。这便是濯枝柳。”
玉瓶里是碾压成粉末的濯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