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定神闲,且又胸有成竹看着她,“妹妹拿着它,便可以当从前种种不存在,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又或者……”他语气慢下来,似有诱哄,“妹妹留下来,我带妹妹回承平侯府。”

离开,她受千夫所指,只有死路一条。

留下来,她以自己为筹码,换得他护她安然无忧。

一生一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沈清棠没有得选。

她从来都没有得选,那年滂沱大雨,她不扯他的衣摆恳求唤他,她就得凄楚死在那个雨天。

就如现在,她也只能颤颤巍巍抬起自己的手,窸窸窣窣地解开衣裳。

玉色烟罗裙颓然落地,她只着芰荷肚兜的如玉身子轻轻贴了过来,声线克制不住的颤抖。

“求哥哥怜惜……”

尘埃落定。

姑娘被抱去榻上,他目光晦涩,动作却万分怜惜,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

尤不够。

还要来亲她的唇。

她偏首避开,却叫他强势掰回来,唇齿交缠。今日她唇上抹的是桃花脂,清淡素雅的甜香,也叫他吃尽了。

云雨翻覆,她闭上眼。

自甘堕落,沉溺其中。

一朝清醒,是裴琮之扶着她,动作轻柔地给她喂进避子药。

苦涩的药丸顺着喉咙滑下去,他声音缱绻温柔,带着愉悦后的餍足,“妹妹歇一会儿,等马车来了,我带妹妹回家。”

马车很快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