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微量乌头的酒由她亲手递到裴景明嘴边,这药剧毒,微量虽不致死,却可叫男子身虚无力,再无可能有子嗣。

她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会让他有。

行露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很快消失不见。

她娇声催促,“公子快尝尝,这是我新买的合欢酒,一会儿我们……”

裴景明叫她哄得熏熏然,热气上头,不疑有他,接过酒来一饮而尽,搂着她便上榻去。

“乌头酒……”

衔雪院里,沈清棠看着手里的小瓷瓶,低语喃喃。

瓷瓶里头装着的正是乌头毒药。

这药多恶毒,断其子嗣,这是对一个负心薄幸的人最大的报复。

她轻轻一笑,搁下瓷瓶,“真没想到,哥哥对自己的家人也能如此狠心,丝毫不顾及兄弟情谊。”

这药是裴琮之给行露的。

寻常妇人哪里寻得来这种药,就连她哄裴景明的那一套说辞,也是裴琮之派人教的。

从来没有什么病痨鬼,有的只是他用来讨姑娘欢心的手段。

“这不是妹妹想看到的吗?”裴琮之过来搂她,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和清淡淡的百濯香。

屋子里没有丫鬟,就连蒹葭,也只在门外候着,倒是格外方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