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琮之如今想来,却是一笑而过,“不过年少不知事罢了。”

又问她,“妹妹可是不喜欢?明日我让人找工匠来,将它挖了去,给妹妹另栽别的。”

“好好的,挖它做甚么。”

沈清棠蹙眉,取了耳边的珍珠坠子放桌上,“哥哥少造些孽吧,不然明日那雷可就劈哥哥头上了。”

她诅咒起他来,当真是毫无顾忌,脱口而出。

而后才觉出不对,缓缓转眸来看他。

裴琮之将她眼里那一点试探看进眼里,微微一笑,“看我做甚么,知道怕了?”

他拉她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是娇软的身子和不甘心的灵魂。

“既然知道不对,为什么一定要说呢?”

他语气无奈,幽幽叹,“妹妹非要这样对我吗?话里满满都是刺,毫无顾忌对着我心头扎。我疼了,妹妹就会开心吗?”

他又松开她的身子,观她神色黯淡的眉眼。

她是当真后怕了,低着眸不敢看他。

“这次便算了,下次妹妹再如此,我可不会这样轻易饶了妹妹,听见没有?”

他说这话时其实眉眼温润含笑,语气也是轻忽随意,是揶揄的神色。

但她听出里头的威胁,低低敛下眸去。

绣眼鸟既囚在金丝笼里,就不该有自己的情绪。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接连下了许久,雨势又急又大,滂沱而下。

因着这连绵暴雨,宫里也停了早朝,裴琮之难得有时辰来陪沈清棠。

出不去府,无事可做,他便带着她去书房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