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抱着她去净室,一起沐浴。

沈清棠手脚都软了,眉眼也万分疲倦,闭着眼歇息,任由他伺候。

好在他也知道分寸,没有再闹她。

沐浴后又抱着她回榻上睡。

跟世间的很多寻常夫妻一样,交枕而眠。

只是半夜,沈清棠便睁开眼,方还懒散疲倦的眼里清清明明。

郎君深深睡熟,是温润如月的眉眼,萧萧君子一般的好样貌。只揽着她腰际的手半点没有松懈。

你看,他有多害怕她离开。

便是在睡梦里都这般强势,她微一动,那揽在腰际的手便愈发收紧。

不能逃。

要永永远远陪在他身边。

他执念深重。

她被迫屈服。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七月上秋,白露降。

裴子萋临盆之期将近。

她头次生产,身边又没个亲近的长辈陪着,心里难免有些害怕,连带着脸色也总是寂寂然。

储君也是怜惜,温柔将她揽进怀,问道:“要不,让你从前在闺中的姐妹过来陪陪你?”

“可以吗?”裴子萋眸光雀跃,又像是想起什么,很快沉寂下去,“还是不要了,若是让太子妃姐姐知道,该说我生事了。”

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不管面上如何平静,私底下总是不对付的。

“无妨。太子妃那里孤去说,你安心养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