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第三,您那五均六管,说是平抑物价,结果成了官员敛财工具!"邓晨越说越气,"最离谱的是您那个'王田制',直接把民间土地交易禁了——您当玩《文明》游戏呢?"
王莽涨红了脸:"那你说该怎么办?"
邓晨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竹简:"西汉末年,全国耕地约8亿亩,其中7亿亩在世家手里。人口六千万,四千万是佃农或奴隶。"他指着数据,"您算算,平均每个农民才几分地?"
王莽盯着数字发呆。
"知道为什么刘邦能成功吗?"邓晨冷笑,"人家把地主多余的地分给农民。您呢?天天在未央宫研究《周礼》!"
“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再说领袖他老人家也没亲自干啊!”王莽很不服气。
“可是你所用非人啊,就说昆阳之战,你看看你派去王邑王寻,都是什么玩意?自大傲慢,刚愎自用,对了都是你们老王家人。严尤、陈茂倒是明白人,可是你的族弟们不纳谏啊。”邓晨嘲笑道。
“可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两人反了,自立为王!”王莽很不服气。
"你说严尤、陈茂不是好鸟?"邓晨气得直拍大腿,"来来来,我给你复盘一下这两位是怎么被你活活逼反的!"
严尤的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第三道血痕时,他终于抬起头。王邑镶着金丝的靴尖就在眼前晃悠,靴底还沾着今早被他鞭笞致死的传令兵的血迹。
"陛下明鉴!"严尤的嗓子已经嘶哑,"昆阳城高不过两丈,守军不足八千,我军只需围城半月..."
"严将军是怕了?"王寻阴阳怪气地插话,手里的夜光杯映着严尤惨白的脸,"听说将军昨日又派人回颍川运家私了?"
严尤的拳头在袖中攥紧。他当然要运家私——自从"王田令"颁布,他严氏祖传的三百亩良田,竟要缴纳相当于地价一半的"王田过户费"。而王寻的侄子,却用三筐烂梨就"买"走了隔壁张氏宗族的千亩祭田。
"爱卿啊。"王莽吐了颗葡萄籽,正好落在严尤手边,"要学习辩证法嘛!昆阳是纸老虎,你越怕它,它就越..."
"陛下!"严尤突然暴起,吓得王邑差点摔下台阶,"臣请以全家性命担保!若贸然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