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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狭窄的城门洞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生死搏杀。刀光剑影闪烁交错,令人眼花缭乱。周围的士兵们,被这激烈的战况所深深感染,不由自主地蜂拥而上。
城墙上,陈铁牛面色凝重如铅,大声指挥着士兵,将最后一批滚石擂木奋力推下城墙。沉重的石块和粗壮的巨木,沿着陡峭的城墙,如脱缰野马般疯狂滚落,带着毁灭一切的磅礴气势,砸在正在攀爬的黄巾军中。顿时,带起一片凄惨的惨叫。
巨石砸在士兵身上,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一同响起,场面惨不忍睹,令人触目惊心。
“铁牛哥!火油来了!”王二柱和张二狗,费力地拖着一桶桶火油,脚步匆匆地跑上城墙。他们的脸上,满是黑灰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陈铁牛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炬,说道:“浇下去!点火!”声音简短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迅速将火油倾倒在城墙外侧,那浓稠的火油,顺着城墙缓缓流淌而下。随即,一支带着火焰的火箭,如流星般急速射下。“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整面城墙外壁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宛如一条愤怒的火龙。正在攀爬的黄巾军,瞬间被火海无情吞噬。他们发出凄惨的叫声,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在哀嚎,一个个惨叫着跌落火海,身体在火焰中痛苦地扭曲变形。
然而,好景终究不长。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城门洞内的战斗似乎分出了胜负。只见张锐身形踉跄,脚步虚浮地后退。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鲜血,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的战甲。周仓的大刀再次高高举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如泰山压顶般斩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亲卫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周仓的大刀,几乎将那名亲卫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如暴雨般喷溅在张锐脸上。温热的触感,让张锐心中一阵剧痛,犹如万箭穿心。
张锐趁机忍着伤痛,手中长刀奋力刺出,正中周仓腹部铁甲。然而,周仓只是闷哼一声,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手一刀凶狠地劈在张锐肩上。巨大的力量,几乎卸掉他整条手臂。张锐的手臂无力地垂落,鲜血如注,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喝!”张锐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怒吼:“臣.....尽……”话音未落,周仓的大刀已经无情地划过他的脖颈。一道血柱冲天而起,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
平关守将张锐,就此壮烈战死。
残余的亲卫们,发出悲痛欲绝的悲鸣。那声音,在城门洞内久久回荡,充满了绝望与哀伤,仿佛在为他们逝去的将军哀悼。
城门洞内,从城墙上赶来增援的楚军见状,士气瞬间如大厦崩塌般崩溃。剩余的亲卫们,双眼通红,犹如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周仓。然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中,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迅速消逝。
周仓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禁叹了口气,缓缓挥了挥手。数十名黄巾军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当最后一缕夕阳,恋恋不舍地消失在山后时,平关彻底陷落了。整个平关,沉浸在一片死寂与血色之中,仿佛一座巨大而阴森的坟墓。
夕阳西下,余晖将平关染成了一片凄厉的血色。周仓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关内堆积如山的尸体,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报——”一名传令兵脚步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已清点完毕,我军伤亡三百余人,斩杀敌军八百,俘虏一千。”
周仓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厚葬张将军,他是条汉子。俘虏愿意加入的收编,不愿的...放他们回家务农吧。”话语中带着一丝敬重与怜悯。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降临。平关内燃起无数火把,星星点点,宛如鬼火在黑暗中闪烁。周仓独自站在关头,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在夜色中,群山影影绰绰,如同沉睡的巨兽,安静而又神秘。
周仓握紧拳头,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夜,明日黎明出发!”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这黑暗的夜,宣告着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