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烺见计划受阻,立即掉头向门外奔去,一边在院中取了狼牙棒,一边打着呼哨,召唤巡夜的狼卫,只待他们冲进来,便能一举扭转乾坤。
咚咚咚……
平南王府的大门在一双铁臂的重重砸击之下,竟然被硬生生地给砸开了。
来的人不是卫烺手下的狼卫们,而是铁臂童霆和白震山二人。
卫烺心中一震,巡夜狼卫听哨音不来,定然是凶多吉少。
可平南城尚有野狼帮在城中,他岂能不做困兽之斗?
想到此处,卫烺举起手中狼牙棒,冲向守在门口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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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已多杀了五个,这个就交给我吧!”铁臂童霆一马当先,冲到卫烺面前。
卫烺也不是吃素的,见来人赤手空拳,并无兵刃,当即高举狼牙棒,当头重重砸下。
童霆也不闪避,直接运起双臂格挡。
他号称“铁臂”,一双臂膀有千钧之力,击金断石,经年累月又练出一层厚厚的茧子,再套上铁臂铠甲,刀砍斧劈不入。
狼牙棒下砸之势力大无比,一般人去接,往往筋断骨折,命丧当场。
可这童霆非比寻常,不仅仅硬接狼牙棒之力而毫发无伤,反而震的卫烺虎口发麻,狼牙棒几欲脱手。
见此情形,就连白震山这等平日修习硬功之人,也在心中暗暗对童霆的一双铁臂赞叹不已。
卫烺一击不成,心中大为震撼,气势先自弱了大半。
气势一弱,必乱章法,卫烺连续快攻,手中狼牙棒看似大开大合,气势非常,实则招法凌乱,已失方寸。
童霆游刃有余,只是用一双铁臂格挡,将狼牙棒攻势一一化解。
不多时,沉重的狼牙棒便将卫烺耗的脱了力,只得将狼牙棒杵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西南第一恶帮,不过如此。”童霆轻蔑一笑,转守为攻,攥紧一双铁拳,直向卫烺打去。
卫烺见童霆铁拳生风,哪敢怠慢,急忙运起狼牙棒招架,却因气息不匀,被逼的连连后退。
童霆抓住机会,用左臂挟住狼牙棒,欺身向前,挥舞铁拳,“砰砰”两下,一拳打在胸口,折去几条肋骨;一拳打在面颊,击碎无数槽牙。
随后,童霆顺势一脚,将卫烺蹬在地上,夺去狼牙棒扔在一旁。
卫烺趴在院中,口吐鲜血,喘息连连,再无还手之力。
制服了卫烺,众人见楚逍远与钟跃仍在一旁缠斗,难分难解,便纷纷前去助战。
很快,一干人等便将守城将军钟跃围在正中,钟跃虽持剑对峙,却也知敌众我寡,即使反抗,也不过徒劳无功而已。
钟跃立在中央,将宝剑回鞘,道:“城内尚有三百狼卫,七百守军,众位想要救人,我自可放大家出城,只求勿伤我主。若要鱼死网破,各位纵然神功盖世,也出不了这平南城。”
“钟将军,”最先开口的,竟是于文正:“你是朝廷之将,受圣上之恩,食朝廷俸禄,为何不思报国家之恩,反而与反贼为伍?”
钟跃面有愧色,不敢正视于文正,只道:“平南王提拔我至守城将军,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忍背之。”
于文正见钟跃不敢直视,便欲走到钟跃身边说话。
越涧怕有闪失,伸手去拦,不料被于文正拨开他挡路的的手臂,并对他点点头,表示不必担心。
于文正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钟跃面前。
他虽文弱,但眼中神情坚毅:“钟将军,一己之恩,敢使国家分裂,生灵涂炭吗?我察言观行,知你尚有报国之心,愿你弃暗投明,将功补过,切勿盲从叛乱,而致身败名裂。”
钟跃闻言,似有松动,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带兵不过七百,即便投诚,面对平南王数万大军,也无济于事。我死不足惜,可将士们家在西南,如何能不顾家人,离乡北进。”
“哈哈哈哈,”陈忘听钟跃说话,一阵大笑:“钟将军,朝廷援兵已至,现于镇南城大败平南王军,今已将平南城团团围住。御史大人之所以不下令攻城,是体恤士卒,给你机会,你为何顽固不化,难道非要担那造反的重罪吗?”
陈忘所说乃诈伪之言,如今城外只有项人尔临时拉来的散兵游勇,哪里有什么援兵。
“不可能,”钟跃不信,道:“平南王重围镇南城,朝廷援兵南进之路已被封锁,绝不可能这么快进来。”
“那请将军仔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陈忘提醒道。
钟跃听闻此言,才稳住心神,侧耳倾听,果然听到城外隐约有战鼓呐喊之声。
仿佛要配合陈忘的话似的,钟跃军中有一校尉一路冲进王府,来见钟跃,禀告紧急军情。
因陈忘事先授意,他人并未阻拦这名校尉。
校尉身负紧急军情,见将军被一干人等围住,当即拔出宝剑,等待将军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