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光芒在荒漠边缘消散,林森踏足葬灵之野的瞬间,一股腐朽的灵根气息扑面而来。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枯骨荒原,上亿根灵根残骸如枯木般插在沙砾中,每一道裂痕都残留着上古修士的执念。
花藤突然发出警示般的震颤,纯白花瓣上渗出淡淡灰气——这里的灵根残片,竟比黑袍人的灰气种子更接近祖巫本源。
“双脉者,你果然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残骸深处传来,林森抬眼,看见一位身披灰袍的女子坐在骨堆顶端,她的左眼是跳动的幽蓝火焰,右眼则是凝固的灰气结晶。
“我是祖巫座下灵媒,等你很久了。”
林森握紧腰间的赤金灵剑,发现灵根之力在此地运转迟滞——葬灵之野的法则似乎专为囚禁灵根而生。“你想阻止我探寻真相?”
“阻止?不,我要帮你看清真相。”女子抬手一挥,最近的灵根残片突然爆发出记忆投影:
画面中,初代祖师与祖巫相对而立,前者手持共生玉简,后者掌心托着吞噬灵种,两人周围是被战火摧毁的灵界山河。
“他们本是道侣,却因理念之争引发鸿蒙之战,所谓‘共生法则镇压吞噬之道’,不过是胜利者的叙事。”
投影切换,林森瞳孔骤缩——祖巫被封印前,曾将毕生灵力注入一枚种子,种子分裂为两半,一半是纯净的共生灵种,另一半则是封存着吞噬法则的混沌结晶。
初代祖师所谓的“净化”,不过是将混沌结晶埋入葬灵之野,用千万灵根残骸镇压。
“黑袍人偷走的灵枢残片,正是混沌结晶的碎片。”女子指尖凝聚出一枚灰气种子,“他想复活祖巫,却不知祖巫真正的遗愿,是让两种法则重新融合。”
沙暴骤起,灵根残片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