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恶意破坏突临,众人携手应对

人群齐刷刷转向张建军,他金牙咬着的烟蒂啪嗒掉在青砖上。

孙村长烟杆戳着公告栏的裂痕:"昨晚监控拍到个翻墙的,裤腰上晃着条金链子。"

"误会!

都是误会!"张建军倒退着撞翻晒艾叶的架子,怀里的牛皮纸包散开,掉出半包红塔山。

赵金凤突然揪住他后领:"我说你昨天问我要唾液样本搞什么研究,原来栽赃!"

顾长哥弯腰拾起烟蒂,对着月光转动:"这牙印和张哥去年镶金牙的石膏模型吻合吧?"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透明袋,"正好派车去县医院取对比报告。"

人群爆发出哄笑时,张建军金链子勾住了晾药材的竹筛。

他踉跄逃向村口的身影被二十几个手机追着拍,最后消失在雾中的模样,活像被拔了毛的乌骨鸡。

"顾大夫......"王秀云冰凉的手指突然钻进顾长哥掌心,她指甲缝还沾着捣药杵上的蜂蜡,"要是没有你......"月光漏过她颤抖的睫毛,在泪痣上聚成小小光斑。

顾长哥用包药材的桑皮纸替她擦泪,触到她虎口被刻刀磨出的茧:"明天该教你们熬蜂蜡了。"他转身时白大褂扫过晒药架,夜交藤的须茎轻轻缠住他手腕,又害羞似的松开。

晒药场重新响起捣药声时,谁也没注意仓库窗台那堆苍耳子正在轻微发酵。

刘春梅新刻的"福"字木牌突然裂了道缝,漏下的月光恰巧照在某个密封罐的标签上——那批准备发往省城的石斛精华液,保质期数字在雾气里模糊成团墨渍。

晨雾尚未散尽,晒药场东侧的创业工坊已传出此起彼伏的叹息。

刘春梅攥着刻刀在黄杨木板上划出第三十六道刻痕,木屑簌簌落在泛着药香的青砖地上。

二十七个玻璃罐在操作台排成方阵,本该澄澈的石斛精华液泛着浑浊的絮状物,像凝固的泪痕。

"第七批了。"王秀云用银匙搅动罐中液体,窗棂漏下的光斑在她眼睑下投出青影,"省城退货单上说静置两小时就分层。"她尾音带着颤,银匙磕在玻璃罐沿发出细碎的悲鸣。

小主,

晾药架后的阴影里蜷着几个年轻媳妇,有个穿碎花围裙的突然把脸埋进捣药臼:"俺家婆婆说再赔钱就让俺回去种苞米。"她带着哭腔的尾音撞在满墙的荣誉证书上,震得"巾帼创业标兵"的烫金字微微发颤。

顾长哥蹲在晾晒苍耳子的竹匾旁,指尖捻开凝结成块的药渣。

晨露沾湿他卷起的袖口,露出小臂上被艾灸烫出的旧疤。

工坊西角传来瓷器碎裂声,孙寡妇失手打翻了配比用的戥子,黄铜秤砣滚到写着"祖传秘方"的樟木箱底下。

"顾大夫!"刘春梅突然举起块木板,新刻的"百草凝露"四个字裂了道斜缝,"您闻闻这蜂蜡,怎么像掺了柴油味?"她鼻尖沾着木屑,晨光里像粒将坠未坠的琥珀。

浓雾漫过晒药场铁门时,顾长哥摸出老人机按了串倒背如流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