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漫开的刹那,工作室西侧的水墨屏风骤然映出《黄帝内经》的经络图——那上面用雌黄标注的穴位,正与周父手杖的朱雀纹路严丝合缝。
"伯父的风湿痛该用乌头汤加减。"他蘸着雄黄酒在帛书写方,腕力透纸背竟刻出北斗七星的凹痕,"不过..."银针突然挑起周父袖口的松烟墨,"若在足三里穴辅以砭石灸,或许能解手杖里藏的雌黄煞气。"
周雨桐的惊呼声被编钟余韵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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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深陷的眼窝里迸出精光,阴沉木拐杖重重顿地时,二十八星宿灯齐刷刷照向顾长哥腰间锦囊——那里装着今晨刚从画框刮下的鬼臼荧光粉。
"好!
好!
好!"周父连叹三声,袖中突然飞出一卷泛黄的《千金方》,恰好盖住帛书上蠕动的墨痕,"下月初八是个吉日,雨桐那幅《洛神赋》..."老人意味深长的尾音消散在孙小薇端来的药膳香气里,而顾长哥的银针早已刺入周雨桐发间攒竹穴,替她挡开漫天飘落的朱砂粉。
庆功宴进行到亥时三刻,顾长哥的砭石手串突然在腕间炸裂。
他借口醒酒踱到回廊,发现《考工记》帛书上的靛蓝色人形竟蔓延到了工作室外墙。
月光下的鬼臼荧光拼成北斗九星,最末端两颗正指向周父留下的《千金方》残页。
手机在此时震动。
匿名彩信里是半幅《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缺失的巽卦位置用朱砂写着"岐黄密卷"四字。
顾长哥的银针突然自行飞射,将屏幕钉在廊柱上的瞬间,他看见周雨桐送的新款胭脂正在卦象中央晕开血色的"亥子之交"。
当庆功宴的欢声漫过雕花窗棂,顾长哥默默收起碎裂的砭石。
周雨桐倚在他肩头酣睡时,二十八星宿灯在《山鬼》画框投下诡谲阴影——那巫女眼角的朱砂泪痣,此刻正与手机屏幕的血色卦象重叠成双生子般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