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退还全款，要么等市场监管局的同志带着光谱分析仪过来。"陈教练突然掀开运动外套，腰间别着的执法记录仪闪着红光。

她小麦色的手臂肌肉起伏，理疗颈环在她指间碎成带着电路板的残渣。

银杏叶在地面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油头男人脖颈后的毒疮突然渗出血水。

女助手尖叫着掏出手机，锁屏照片却是某地下工厂堆积如山的磁石腰带半成品。

顾长哥药箱里的纸鹤突然振翅，叼着染血的转账单落在《民法典》第584条的位置。

子夜时分，晒谷场弥漫着燃烧蛋白粉的焦糊味。

二十三叠用红绳扎好的钞票整整齐齐码在八仙桌上，每叠钱币间都夹着片艾草叶。

李叔攥着失而复得的养老钱老泪纵横，袖口还粘着磁石腰带的蓝色碎屑。

"顾大夫，这是我家腌的腊肠......"王寡妇捧着的陶罐里，油脂正缓缓渗过罐口的符纸。

顾长哥推辞的手还没抬起，陈教练已经笑着接过罐子，女健身教练小臂上理疗颈环的压痕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祠堂方向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顾长哥药箱里的《黄帝内经》剧烈震动，停在"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那页。

他拨开欢呼的人群，发现晒谷场西角的草垛后蜷缩着几个身影——赵寡妇正用磁石腰带死死勒着泛青的小腹，她脚边散落着吃空的蛋白粉包装袋。

"顾大夫......"赵寡妇惨白的嘴唇翕动，腕间试戴的钛合金手环突然崩开，金属接缝处渗出墨绿色的黏液，"不是说这东西能治宫寒吗？"她撩起的衣摆下，后腰处赫然浮现出与油头男人脖颈相似的毒疮，疮口周围蔓延着荧蓝色的血管纹路。

夜风裹挟着燃烧殆尽的宣传单灰烬盘旋而上，祠堂屋檐的铜铃同时发出刺耳的颤音。

顾长哥蹲下身时，药箱夹层里的紫檀脉枕突然开裂，昨夜用淘米水调制的朱砂正顺着裂纹渗入泥土。

陈教练蜜色肌肤上的汗珠突然凝成霜花，她掌心的执法记录仪闪过雪花屏，映出某个村民家中成箱未拆封的"量子共振理疗仪"。

晒谷场边缘的老井忽然传来水花翻涌的异响，顾长哥银针上的艾草灰落入井口的刹那，井底竟隐约传来磁石腰带碰撞的叮当声。

他回头望向人群，发现三个退还了款项的村民正偷偷捡拾地上未烧尽的蛋白粉包装袋，他们瞳孔边缘泛着与女助手指甲油相似的荧光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