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能量还在泄露。"他蘸着雄黄酒在宣纸上画出矿洞剖面图,当笔尖触及第七星方位时,陈思宁刚泡的明前茶突然在杯中逆时针旋转起来,"老吴说的共振腔......"
话音未落,手机在檀木诊台上发出蜂鸣。
孙经理发来的资金到账通知悬浮在全息投影里,2.7亿的数字被矿洞模型折射成扭曲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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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哥却盯着转账记录下方的空白处——那里本该显示银行LOGO的位置,赫然印着白天那只青铜鼎底的星图。
陈思宁的指尖抚过男人蹙起的眉心,突然被攥住手腕按在矿洞模型的"天枢"位上。
三维投影瞬间坍缩成无数光点,在她掌心聚集成龟背坡的微缩沙盘。
当代表村民的绿色光点陆续亮起时,西南角的五户人家始终保持着令人不安的灰暗。
"明天要去刘叔家复诊。"顾长哥往针灸包里塞进七枚陨铁打造的七星针,月光穿过窗棂照在针尾的北斗纹路上,在地面投出摇晃的勺柄形状,"他家的沼气池..."
药庐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那只刻字的蝎子正倒挂在银杏枝头,尾针上挑着的变异忍冬藤汁液,此刻正在夜风中凝结成冰蓝色的星芒。
当第七滴液体坠入树根时,整片山林的忍冬藤突然同时朝祠堂方向垂下花苞,宛如某种古老的朝拜仪式。
晨雾未散时,晒谷场已经挤满了带着竹凳的村民。
刘叔抱着装满艾草团的簸箕挤到最前排,裤腿上还沾着沼气池边的泥印子。
当顾长哥展开那卷用噬磁虫体液绘制的经络图时,不知谁家的黄狗突然对着后山矿洞狂吠起来。
陈思宁调试着投影仪的手微微一顿。
全息影像里的"地脉养生旅游区"规划图上,代表民宿区的橙色区块正在缓慢渗入灰色光晕,就像有人把祠堂屋檐的蛛丝织进了电子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