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烬之门的钥匙......一直藏在人心。”
青州孩童手中的逆鳞宇宙骤然坍缩,化作一枚琉璃星茧。茧壳表面浮现金色裂纹,内部传来心跳般的震动——每一声搏动,皆引得九州地脉震颤。凌烬的灰金右瞳渗出黑液,他抬手轻触星茧,神识却被拖入茧中世界:
这里没有天地之分,无数青铜门碎片悬浮于虚空,门缝中探出的不再是傀丝,而是婴孩般粉嫩的触须。触须末端,皆长着一枚与凌烬相同的烬瞳!
“烬脉为种,星砂为壤......这才是真正的‘天机残局’。”初代阁主的声音自茧核传来。凌烬的银焰左瞳暴涨,窥见茧核深处——那里蜷缩着玄机子的残魂,他的半张脸已与星茧融合,另半张脸却化作白璃的龙鳞!
星茧外的现实世界,白璃的龙骸突然暴走。逆鳞处的纯白门影逆旋,归墟海水倒灌天穹,凝成一座鲜血祭坛。青州孩童被无形之力拽上祭坛,眉心浮现《篡命经》箓文。
“以稚子为祭,唤弑天血誓......阁主,你连最后的人伦都要践踏!”凌烬的虚影自星茧抽离,烬天剑贯穿祭坛。血光中,孩童的躯体却化为星砂,凝成一柄刻满逆鳞纹的短刃——刃身缠绕灰金脐带,直指白璃龙骸!
短刃刺入白璃逆鳞的刹那,她的龙瞳分裂成双:一瞳银焰灼灼,一瞳灰金流转。龙爪撕开自己的胸膛,抓出一颗跳动的“烬心”——心脏表面,竟刻着凌烬与玄机子的对弈残局!
“当年玄机子剖心藏局,等的便是此刻......”白璃的龙吟带着泣音。棋盘上,黑子为傀化山河印,白子为烬脉星砂,而最后一枚悬子,竟是那枚星茧!
凌烬的灰金右瞳突然失控,黑液凝成初代阁主的虚影,执黑子落于天元:“逆徒,这一子......叫‘烬尽魂生’!”
星茧轰然炸裂,两道身影自光尘中跌出——
其一是额生银纹的孩童,掌心托着微缩青铜门;另一人竟是少女时期的白璃,龙角未生,颈间却缠着灰金脐带!
“爹爹,你输了呢。”孩童轻笑,微缩青铜门骤然膨胀,门内伸出十万只婴孩手臂,抓向凌烬的烬心。
少女白璃却拔下颈间脐带,缠住孩童脖颈:“哥哥......你终究成了他最完美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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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烬的烬心突然离体,悬浮于棋盘之上。心脏表面裂开,露出内部虬结的“烬脉根系”——每一条根须皆连接着一位弑天者的亡魂!
初代阁主执黑子刺入根系核心:“你所谓的牺牲,不过是替我浇灌这棵‘弑天树’!”
根系暴长,穿透星海。被连接的亡魂同时睁眼,他们的瞳孔化为星茧,茧中皆孕育着灰金脐带缠绕的胚胎。
白璃的龙爪贯穿自己胸膛,挖出另一颗烬心——那竟是被玄机子藏匿的山河印母体!
“以印为心,以龙为祭......这才是破局之刃!”
山河印母体熔成一柄青铜古刃,刃身流淌着混沌黑液与银焰。凌烬握住刀柄的瞬间,烬脉根系尽数枯萎,亡魂星茧逐一爆裂。
少女白璃的灰金脐带缠上刀锋,将孩童拽向刃尖:“哥哥,该醒了......”
刀光斩落的刹那,孩童瞳孔中的青铜门虚影崩解,他额间银纹化为星砂,没入白璃逆鳞。
初代阁主的黑子炸成齑粉,星海棋盘寸寸龟裂:“不可能......天机残局注定无解!”
星海归于沉寂,凌烬的烬心重归胸腔。白璃的龙骸化为星尘消散,唯留逆鳞悬浮于归墟之上。鳞片内,少女白璃与银纹孩童对坐弈棋,棋子皆是星砂所凝。
青州河畔,百姓见天降银雨。雨滴触地生花,花蕊中蜷缩着婴孩——额无逆鳞,掌心却有星砂流转。
海底祭坛,初代天帝的叹息化为碑文:
“剧终人散时,方知弑天者......亦是创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