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窖中的王室纹章

“还有初代龙王的余烬。”爱德华举起老汤姆的怀表,龙血吊坠与之共振,“我在机械蜘蛛残骸里找到锻造图,铁须长老,暗影帝国在用您的锻炉造怪物,而我——”他扯开斗篷,龙鳞在蓝光中如碎金,“我有王室的断剑,有龙血,还有三十个戴银龙徽记的子民在麦田等我。”

铁须长老的锻锤“当啷”落地,胡须剧烈抖动:“三十年了……自从奥兰多带着断剑消失,锻炉的火就没真正旺过。”他跳下通风口,浑浊的眼睛盯着爱德华的瞳孔,“但龙血与矮人锻造的契约,需要用疼痛来唤醒——小子,敢不敢让锻炉之火舔舐你的鳞片?”

地窖地面突然翻转,露出直通地心的锻炉竖井,岩浆在深处沸腾。爱德华感觉龙鳞发烫,禁魔镣铐的余温还在腕间,而断剑在掌心发烫。他想起麦田里燃烧的麦穗,想起老汤姆临终前的齿轮声,踏前一步:“为了圣罗兰的火种,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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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须长老的锻锤挥出,矮人战歌在竖井回响:“锻炉之魂啊,看看真正的契约者!”岩浆突然沸腾,一条由火焰组成的巨龙虚影升起,龙瞳正是初代王冠的形状。爱德华的龙炎不受控制地迸发,金红色火焰与岩浆龙虚影缠绕,断剑自动插入石壁的纹章凹槽。

“王室纹章觉醒了!”托克盯着地图,发现羊皮纸上的锻炉位置正在发光,“铁须,你当年在锻炉刻下的圣罗兰纹章,现在成了定位信标!”

莉娅突然指向地窖角落,银月匕首划出银弧:“月神指引我找到它——”她掀开积灰的帆布,露出石台上的初代王冠,王冠内侧刻着奥兰多的血字:“当断剑归位,王冠将指引火种。”

罗兰单膝跪地,断剑横在胸前:“这是黄金骑士团代代相传的秘密,王冠不仅是王权象征,更是锻炉的钥匙。”老骑士抬头,刀疤在火光中闪烁,“殿下,戴上它,圣罗兰的火种需要正统的王冠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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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握住王冠,龙血吊坠突然飞入冠顶凹槽,形成完整的银龙徽记。锻炉的轰鸣突然变调,岩浆龙虚影低头致敬,石壁上的王室纹章裂痕开始愈合。铁须长老的胡须炸开,矮人语中带着颤抖:“锻炉之火认可了你……但圣剑胚的锻造,还需要你直面内心的恐惧——就像初代国王斩杀第一条恶龙时那样。”

地窖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一道暗门在纹章后开启,露出向下的阶梯,尽头是流淌着龙晶矿脉的锻炉核心。托克突然咒骂:“铁须,你把圣剑胚藏在矿脉里?那些深渊晶簇会腐蚀剑胚!”

“所以才需要龙血来净化,”铁须长老瞪了托克一眼,“当年奥兰多临走前说,只有能让龙炎分清敌我的人,才能握住圣剑——小子,你的龙炎烧了机械蜘蛛,却没烧着麦田,这就是契约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