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学门派众多,武术更是不计其数。"面具人的声音忽然带着几分傲然,"我不过是涉猎广泛。你,输的不冤。"
雀翎突然笑了。
"你,"雀翎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什么会认为我要输了?"
"迟早的事。"面具人语气平静,"我的本事还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雀翎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刀:"你们南方有南方的武学,但我们北境,也有我们自己的传承。"
面具人明显一怔,青铜面具微微偏转:"嗯?北境的武学么?这我倒是从未了解过。"
她双手抱拳,姿态依旧从容,"请赐教。"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雀翎的身影已然消失。
面具人只觉眼前一花,颈间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一条修长的腿竟如蟒蛇般缠绕而上!
她急忙以咏春膀手格挡,却不想那腿法柔若无骨,在接触的瞬间骤然发力。
"砰!"
一声闷响,面具人整个人被狠狠掼倒在地。
雀翎的双腿如铁钳般绞住她的脖颈,正是一招"乌龙绞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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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面具人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雀翎的右腿已经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当头劈下!
"啪!"
面具人仓促架起双臂格挡,却仍被这一记下劈震得手臂发麻。
咏春讲究立身中正,因此缺少地面技。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雀翎的双腿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将她死死锁躺在地面。
"砰!砰!砰!"
雀翎的攻势如暴风雪般连绵不绝。
肘击、膝撞、劈腿,每一招都带着北境特有的狠辣——那是与极地猛兽搏杀中磨砺出的生存技艺。
她的灰白瞳孔中金光流转,整个人如同锁定猎物的雪狼,将对手死死压制在身下。
面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已定时——
雀翎突然感觉身下的躯体变得异常柔软。
面具人就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她的绞杀中脱身而出。
更可怕的是,那具柔软的身体竟在转瞬间反客为主,双腿如蟒蛇般反向缠绕上来!
"这是...西部柔术!"观众席上有人惊呼。
两人顿时在地面上展开一场诡异的缠斗。
面具人的身体柔韧得惊人,每一个关节都能以反常识的角度弯曲扭转。
她的双腿如铁钳般锁住雀翎的腰腹,双手则精准地扣向雀翎的各大关节要穴。
但雀翎的反应更令人瞠目结舌——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骨骼的束缚,竟如水般流动起来!
面具人每次即将锁死的关键时刻,雀翎的身体就会以违背人体工学的姿态滑脱。
"这...这怎么可能?!"台下一位精通柔术的武者猛地站起身,"再柔韧的身体也该有个限度!"
的确,再厉害的柔术也比不上能流动的水。
雀翎的灰白瞳孔中金光大盛。
她的每一次闪避都带着水流的韵律——时而如溪流婉转,时而似怒涛汹涌。
面具人越是发力,就越觉得像是在试图抓住一捧清水。
"砰!"
一声闷响,雀翎突然抓住空隙,一记肘击精准命中面具人肋下。
青铜面具下传来一声闷哼,缠绕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