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衬衣钮扣的异变

但残卷的热没退。

周映荷把茶盏放在田埂上,转身往镇南走。步子慢,背影僵,像每一步都在挣。走到槐树下,她停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指尖在喉咙上轻轻一划,然后继续走,消失在夜里。

赵铁柱捡起茶盏,底上荧光液残留的弧线在月下微微闪。他递过去:“这东西,她不是拿来用的。”

“是留下的。”陈砚接过,指尖碰到盏底刻痕,传来一丝震动。他低头看,荧光液映出的第四段弧线,尾端多了一个点,位置就在祖坟正下方——他爹埋的地方。

残卷又热了一下。

他解开蓝布,展开残卷,背面纹路正缓缓移动,重新排向祖坟。同时,赵铁柱手里的龙骨水车齿轮自动微转,方向和袁大头血流相反,齿纹和陆子渊纽扣完全一样。

陈砚把茶盏放上残卷。

荧光液轻颤,投出一片模糊山林,二十四个光点浮现,一个对准祖坟,一个直指陆子渊实验室。投影边上,闪过半枚青铜齿轮,和纽扣同形,边缘刻着小字:“启钥者,必承其痛。”

赵铁柱盯着影子,忽然说:“他不是在找地脉。”

“他在等它醒。”陈砚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闭眼,双手按地,再问:“源在哪儿。”

残卷跳了三下,热流更强,方向没变。

稻穗还朝北偏着,角度没动。

风仍停。

他睁眼,望向镇北。实验室屋顶的冷光忽闪了一下,像设备启动又立刻关了。同时,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咬合声,仿佛地下有齿轮慢慢啮合,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