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儿眼睛里迸出惊喜的亮光,满含期待向她确认。
春念人颔首许可。
小姑娘立即雀跃着奔跑向落地镜,有模有样抬手,学着芭蕾舞者的姿态转圈圈,稚嫩脸庞上流转的欢欣,是那样的灵动与鲜活。
落地窗外,逐渐炙热的阳光穿过东山的梧桐。
这一天像是漫长岁月中无足轻重的一天。
夜色浓稠,别墅外的草坪灯在深夜中晕开不明不暗的微光。
春念人辗转难寐,深陷在被子里,呼吸间浸满沈岺州气息,属于那个男人清冽的雪杉尾调。
逃不开,躲不了。
惹人多思。
双方默契不提往事,何尝不是因为双方心有结。
之前沈岺州说过她不信他。
她听了没走心。
分开后的这些年里,沈岺州每个日夜,三楼的练功房,书房的照片,甚至还有更多她不知道的……也无足轻重吗?
他是沈岺州啊,这辈子所有的迁就和低头都是因为她的沈岺州。
她蓦地坐起,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地板,无视地板的冷意往外走。
书房门开合,灯光亮起。
她走向置物柜,上次被沈岺州反扣下的相框,早已被人归位,静静立在玻璃窗里。
她突然收住脚步,余光被某种不协调的阴影勾住。
柜旁墙里嵌着的保险柜没关严,虚掩的缝隙间,光亮一线,照见文件下露出猩红一角的天鹅绒指盒。
她缓慢蹲在保险柜前。
手指无意识蜷缩又舒展。
柜门被彻底打开,光线延展,里面黑暗角落被铺亮。
她指尖探进那片光域,丝绒触感攀上指腹,最终将戒盒拿在手里。
已近凌晨,一通电话打到了林臻手机上。
“林秘书,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岺州现在在哪……”
三万英尺高空,私人飞机的银翼划破云层,临时申请的航线,直飞北市。
凌晨三点落地。